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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而不同与高质量发展: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理性逻辑

来源:通航学院中职部     作者:小编    发布时间:2023.03.23

和而不同与高质量发展: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理性逻辑

朱德全, 冯 丹

(西南大学 教育学部,重庆 400715)


摘 要:扎实推动共同富裕是当前及今后一个时期我国社会发展的重要任务,职业教育作为同社会发展联系最为紧密的教育类型,身处其中“应有所为”且能“大有作为”。高质量发展作为实现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在空间视域下可诠释为精神空间的求真求善式发展、社会空间的优质均衡式发展、自然空间的共生持存式发展,是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行动旨归所在。作为有别于普通教育的类型教育,职业教育在服务共同富裕所对应的三维空间高质量发展时应立足于自身“和而不同”的功能属性,通过对高质量发展主体意识层、社会发展层、环境支撑层的精准发力,实现供给角色的类型化转型。未来,职业教育应以落实厘正“道与器”的理性教育、兼顾“富与均”的生产教育、贯通“用与创”的生态教育,稳固共同富裕实现的精神点、行动面、时间线,将自身类型化发展嵌刻于共同富裕实现的伟大征程中。

关键词:和而不同;高质量发展;职业教育;共同富裕;理性逻辑


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是解决当前社会主要矛盾的根本遵循。党的二十大报告不仅强调了“到二〇三五年……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这一时代任务,还进一步指明了“共同富裕”与“高质量发展”之间作为“归”与“途”的逻辑关联,并提出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等行动策略。[1]职业教育作为横跨“职业域”“技术域”“教育域”与“社会域”的教育类型,[2]极具以课程思政建设、[3]人力资本发展、[4]职业文化陶冶、[5]区域协调发展、[6]绿色型技术研发[7]等方式助力社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改善的功能属性,是共同富裕实现的生力军。已有研究虽在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价值功用上达成共识,但对“共同富裕”与“职业教育”二者本质属性的关照尚且不足,主要表现为:一是对作用对象本质特征把握不周,已有研究多从社会发展的“弱点”出发探讨职业教育如何“提低”,共同富裕所具有的物质性与精神性、共建性与共享性、生态性与持续性等核心特征未得全面表达;二是对作用主体价值功用解读不全,虽有体现职业教育不同于普通教育的职业性与技术性,但其所具有的精神性、全民性、生态性等属性未得充分彰显。鉴于此,本文遵循“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的战略思路,[8]在对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所为何样”进行析厘的基础上,立足职业教育“和而不同”的功能属性探讨其促进共同富裕“可以何为”,最终破解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如何作为”这一时代难题。


一、高质量发展:

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

的空间旨归

“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由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十次会议上创造性提出,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党的二十大会议中多次强调,是当前我国社会发展的重大理论与实践议程。职业教育作为国民教育体系和人力资源开发的重要组成部分,应自觉履行实现共同富裕进程中的时代使命,将促进社会高质量发展视为行动旨归。高质量发展作为充斥着主体意识与物质要素的空间活动,按照马克思对空间的划分标准可细分为精神空间、社会空间、自然空间三类,分别对应理性思考抽象出来的空间、生产实践活动的场域、自然生态和星际空间。[9]面对高质量发展这一关涉多维空间的复杂活动,为确保职业教育促进举措供给的有力、有序、有效,对其三维空间高质量发展样态进行系统诠释实为必要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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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求真求善式发展: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精神空间旨归

“理念是行动的先导,一定的发展实践都是由一定的发展理念来引领的”,[10]而理念包含在理性的性质中,理性构成了理念的源泉[11]。作为由理性构筑起的空间,精神空间不仅涵盖人存在的合理性需要,还指引着人在社会空间和自然空间中的实际行动。与无生命意识的器物和仅限于本能适应的动物不同,共同富裕下的民众应是一种兼具“实体性”与“价值性”的超越性存在,[12]与之相对应的精神空间应同人的复杂性存在保持一致,是对人与物、人与人、人与自然等多重关联进行理性审思后的结果。

立足于人的实体性存在,精神空间高质量发展是寻求物质跟进的求真发展。马克思与恩格斯指出,人的解放建立在吃、喝、住、穿的质与量得到充分保证的基础上。[13]人作为实体性存在的本质规定,决定人不论处于哪一历史时期、发展阶段以及外部环境都离不开足量、足质的物质资源作为存在的支撑,由此亦决定指引人实际行动的精神空间有必要为人的物质资源需要留有一隅。需特别强调的是,存在于人精神空间中的物质资源需要并非一成不变,其往往随着人的道德、情感等精神需要的发展而处于持续更新的状态。共同富裕所强调的富裕生活既不是“唯物质化”的庸俗生活,也不是“餐葩饮露”的脱俗生活,而是立于世俗寻求超越的真实生活。因而与共同富裕相对应的精神空间高质量发展不仅应摒弃超验性精神本体逻辑的片面需要观,充分肯定人谋求物质资源生产与发展需要的必要性与正当性,还要追求与共同富裕的“富裕”特性保持一致,寻求人的物质资源需要实现从适量到足量、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的跨越性转变,以为人在社会空间与自然空间中的物质资源生产行动提供理性支撑。

立足于人的价值性存在,精神空间高质量发展是寻求价值超越的求善发展。人之所以与兽相异,就在于人需要追求比生理生命更高的价值,[14]即“人通过自己的活动而使对象对于人自身生存和发展的肯定,是物为人而存在、人为人而存在、人为自身而存在”[15]。然而,人具体处于何种发展样态才能使他物、他人成为肯定自身的存在?马克思提出了涵盖“两个完成”和“两个和解”的共产主义作为解答,“两个完成”是指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两个和解”是指“人和人的和解”“人和自然界的和解”。[13]共同富裕作为一种高阶的社会发展样态,身处其中的人应是幸福地生活而不是简单地活着,每个人存在的事实不应仅停留于肉体这一实体性层面,而应是一个包含复杂价值关系的场,并在与他人、自然的互动中被赋予更高一级的存在意义。与共同富裕下的人的复杂性存在相一致,高质量发展的精神空间既不应只充斥单纯寻求物质资源生产与发展的需要,也不应只充斥将自身与他人、自身与自然对立起来的“零和博弈”胜利需要,而应包含将自身与物质、自身与他人、自身与自然相统一并协调发展的至善需要。

(二)优质均衡式发展: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社会空间旨归

人作为实体性存在的发展与充实以及作为价值性存在的健全与完善,都做实于社会空间生产之上。作为实现共同富裕的关键着力点,社会空间唯有直指“共同”与“富裕”两大核心,才能有力保障共同富裕发展目标的实现。于“富裕”而言,作为对民众美好生活“质”的反映,满足哪些标准才能被判定为富裕?于“共同”而言,作为对民众美好生活“量”的反映,采取哪些举措才能实现共同?对上述两大问题的回答构成了社会空间高质量发展的核心要义。

共同富裕的“富裕”是满足人民多重需要的“富裕”,决定其所对应的社会空间高质量发展是实现与人民发展需要相对接的优质发展。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是马克思思考问题时所持有的两大核心尺度,强调在社会空间生产实践中既要追求外在效率的提升,更要坚守内在的根本目的。新时代背景下的共同富裕是指向民众的富裕,致力于满足民众的需要也就构成社会空间高质量发展的根本目的所在。关于民众需要内涵的权威解读,可从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这一政策文本中得以窥见,文件指出,“共同富裕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中国特色,是全体人民通过辛勤劳动和相互帮助,普遍达到生活富裕富足、精神自信自强、环境宜居宜业、社会和谐和睦、公共服务普及普惠,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共享改革发展成果和幸福美好生活”。[16]可见,以实现共同富裕为旨归的社会空间高质量发展应指向对民众政治需要、经济需要、文化需要、社会需要、生态需要等多维度内容全面、动态、差异地满足。

共同富裕的“共同”是涵盖全体人民群众的“共同”,决定其所对应的社会空间高质量发展是实现全体民众尽其才力的均衡发展。我国致力于实现的共同富裕既不是少数人的富裕,也不是整齐划一的平均富裕,而是满足14亿余人口合理需要的普遍富裕,巨大的人口基数以及有限的财富存量水平决定我国在实现共同富裕的过程中要在做大“蛋糕”与分好“蛋糕”上同时发力。“坚持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构建初次分配、再分配、第三次分配协调配套的制度体系”是我国结合基本国情所制定的并将长期遵循的分配制度,[1]这一分配制度已在人类社会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从“正-反”两个方向论证得出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制度保障与必然选择。[17]在分配、交换、消费等环节得到国家制度的有力保障之后,于生产环节进行精准发力成为建成合理且完善的“共同富裕实现环”的点睛之举。受国情所限,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主要采取的是“先富带动后富”的非均衡发展战略,虽有力激发了社会发展的活力,提高了社会发展的整体水平,但时至今日,社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仍然较为突出,经济发展与收入差距关系的“倒U型”发展样态并未出现,亟需采取为全体民众提供普遍发展机会的均衡增长模式,以破解个体间、产业间和区域间发展差距过大的现实困境,促进共同富裕均衡发展目标的实现。

(三)共生持存式发展: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自然空间旨归

“自然空间始终是一个必然王国,社会空间这个‘自由王国’只有建立在自然空间这个必然王国的基础上,才能繁荣起来”。[18]良好的生态环境既是共同富裕目标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共同富裕建设体系中的重要基底物质,走与自然空间共生共存的可持续发展道路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必然选择。可持续发展理论强调人类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动态平衡,以及代内和代际公平。[19]以可持续发展为前提的共同富裕所对应的自然空间高质量发展则应是实现“人与自然”共生、“当代人与后代人”持存的发展。

在处理人与自然的发展关系上,自然空间高质量发展是资源代谢循环的共生发展。人类社会建立在自然空间之上,往往通过将自在自然空间转换为人化自然空间以保证自身生产生活得以有序进行这一客观事实不容辩驳,[20]然而人类在转换自然空间的过程中却没有也未能很好地保护自然空间。在“必须利用资源”但会“破坏自然环境”的困境寻解上,马克思对人与自然之间能量双向传递互动关系的阐释能为困境的破解提供思路,其指出,“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中介、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21]。人在改造自然空间时输出给自然的能量以及从自然中获取的资源并不会凭空消失,而会以“物质变换”的方式反馈给人自身和自然空间。共同富裕所强调的“富裕”不仅包含物质维度的富裕,也包含生态维度的富裕,由此决定在实现共同富裕的过程中,人类有必要以改造劳动方式,建成以能量为中介的代谢闭环为突破口,避免可利用资源耗竭和代谢废物堆积等生态环境问题的出现,促进经济增长与生态保护之间良性互动发展样态的建成。

在处理当代人与后代人的发展关系上,自然空间高质量发展是资源替代充分的持存发展。相较于生态中心主义,可持续发展不仅考虑了同时空下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还强调了跨时空下当代人与后代人的持存发展。[22]当代人既是未来世代地球的管理人或受托人,也是地球所有成果的受益人,[23]当代人必须为后代人留有充足的自然资源,以保证后代人也有条件实现充分发展。可持续发展经济学将耗竭性资源按照其是否可短期再生,划分为可再生资源与不可再生资源,与可再生资源相比,不可再生资源具有采储量有限且短时间不可再生的可枯竭性。然而,生产中使用的大多数自然资源都是不可再生的,这就预示着人类社会发展终有因资源耗竭而陷入停滞的一天。共同富裕作为一个动态演进的过程,既难以一蹴而就顷刻实现,也不应似昙花绽放转瞬即逝。为避免因资源耗竭而使社会发展陷入停滞状态问题的出现,以实现共同富裕为旨归的社会空间高质量发展不能再停留于对自然空间中不可再生资源的依赖,而要尝试发挥资源替代的作用以保障共同富裕在跨时空中得以持续推进。


二、和而不同:

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

的空间逻辑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文明的智慧结晶,与科学社会主义价值观主张具有高度契合性。[1]“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作为独特且重要的中国政治智慧,“和而不同”强调在遵从事物内在不同本性的基础上,对不同事物的发展关系进行调和,最终建成一种兼容互补的新秩序,这对于处理事物间的发展关系极具指导价值。在我国全面建设共同富裕的新征程中,职业教育作为“个人茁壮成长的途径、可持续经济的催化剂以及社会正义的载体”,[24]只有清醒地把握住自身的类型定位,立足自身与普通教育“和而不同”的价值使命与功能属性,实现与共同富裕精神空间、社会空间、自然空间高质量发展所需要素的供需耦合,才能在“可为”到“必为”的行动嵌入中,实现从“能行”到“行好”的进阶转变。

(一)和而不同的意识革新: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精神空间逻辑

行为收益函数理论指出,凡是能给人类带来正效用的物质因素与精神因素都要进入函数,而个人的收益函数又会受到个体所持有的意识形态资本存量的影响。[25]与共同富裕精神空间高质量发展所涵盖的“实体性存在”需要与“价值性存在”需要相对应,职业教育兼具“工具价值与主体价值”“生命价值与社会价值”“科学价值与人文价值”等多重价值,[2]能通过对受教育者施以“和而不同”的意识教育,影响受教育者的意识形态资本存量,促成民众“脑袋”与“口袋”共富局面的形成。

职业教育能以形塑主体工具理性,促进主体意识层实现求真发展。精神空间求真发展的核心在于促进社会物质资源的快速优质发展,以效率为导向的工具理性理应得到重点关注。在当前社会发展中充斥着批驳工具理性的声音,认为“工具理性对价值理性的僭越带来了人类求真意志的强化和求善意志的削弱”。[26]然而,这一结论是否真实反映了社会全部领域、所有阶层的发展情况仍需进一步辨明。以农业发展为例,已有研究指出农户因难以意识到收入的增加与技术应用相关,存在鉴于初期成本增加而降低对生产技术采纳积极性的问题。[27]可见,在实现共同富裕的进程中并非所有领域、全体民众都存在工具理性过盛,僭越价值理性的问题,还有部分民众,尤其是受教育水平较低的农民、工人等群体,无论是决策能力还是决策信息,实则都处于弱势地位,其发展受限很大程度上是工具理性不足与失当所致。职业教育作为一种横跨“职业域”“技术域”“教育域”与“社会域”的教育类型,[2]其不仅能与普通教育一样,对受教育者在社会域中所需的工具理性进行培养,还能进一步聚焦受教育者在职业域、技术域中的理性需求,通过理论知识教学和技能实操训练有效促进受教育者工具理性的改造升级,使受教育者在精神维度上拥有创造充裕物质资源的心力资本,在直接促成“物质富裕”局面形成的基础上,间接推动“精神富裕”局面的形成。

职业教育能以形塑个体价值理性,促进主体意识层实现求善发展。人之为“人”的根本在于人对生命存在的超越,而人对生命存在的超越首先体现在思维超越上。值得注意的是,基于人思维实践活动构建的人性空间无法超越理性的价值范畴,人的一切活动只有在理性的框架内才有可能展现自身的价值与意义。[28]换言之,培养个体指向自然主义和人道主义的价值理性是精神空间实现高质量发展之必须。回顾当下社会发展可知,物质文明虽有快速发展却并没有使人获得心灵的自由与解放,对生命意义的漠视、精神生活与生存的物化等问题泛滥成灾,人迷失在“物”的寻求中,[29]人的存在因价值理性的缺失变得单薄。《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指出,职业教育要“坚持立德树人、德技并修,推动思想政治教育与技术技能培养融合统一”。[30]尽管职业教育独有的职业属性决定其育人机制的技术牵引,但教育“立德树人”的上位诉求决定其亦需要且能够对个体的精神层面进行引领。[31]在促进共同富裕实现的过程中,职业教育不仅能发挥普通教育的育人效用,将受教育者的物质发展需要与人文精神发展需要整合为一体,使其由“生命人”进阶为“社会人”,还能发挥自身特殊的职业属性,在将受教育者由“生命人”转化为“社会人”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充为“职业人”,最终使得受教育者不仅在生活中也在工作中都拥有观照他人发展和自然发展的共生共存理性,为共同富裕“共同性”与“持存性”发展目标的实现奠定精神基础。

(二)和而不同的生产优化: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社会空间逻辑

“富裕”属于生产力范畴,“共同”属于生产关系范畴,共同富裕是发展生产力与完善生产关系的高度统一。[32]职业教育作为一种与社会经济发展联系最为紧密的类型教育,基点和基轴都在于促进社会经济发展,培养定位的职业性保障其能通过对生产力的作用,影响共同富裕“蛋糕”的大小;服务对象的全民性保障其能通过对生产关系的作用,影响共同富裕“蛋糕”的分配。

在社会空间的优质发展上,职业教育能以优化“人-技”关系,促进社会生产力的提升。不论是主观层面个体需要的进阶转变,还是客观层面社会经济的优质均衡发展,都建立在高度发达的生产力之上,发展社会生产力也自然成为推动人民生活迈向“富裕”的基础性工作。然而,“孤立的生产力要素不是现实的生产力,现实的生产力必须是诸要素的结合”,[33]提高社会生产力的关键在于塑造劳动力与其他生产要素之间的紧密关系。在技术弥漫的时代背景下,面对“劳动者→劳动工具→劳动对象”这一生产样态,兼具教育性、技术性与职业性的职业教育,成为提高社会生产力,促进共同富裕做大“蛋糕”的关键所在。新增长理论代表人物罗默指出,基于人力资本的内生技术进步是保证经济持续增长的决定性因素,而技术进步依赖于受过良好教育的、具有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的人才。在实现共同富裕的进程中,相较于重在传授科学知识的普通教育,以传授包含科学知识但不限于科学知识的技术知识为主的职业教育,不仅能以塑造“人-技”掌握关系扩充社会生产力的“量”,还能以塑造“人-技”改造关系提高社会生产力的“质”。

在社会空间的均衡发展上,职业教育能以调整“人-资”关系,促进社会生产关系的完善。同贫穷问题不仅仅是收入低下所致一样,对劳动者基本可行能力的剥夺才是贫困的实质和根源所在。[34]仅强调在再分配上下功夫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社会发展中贫富差距过大的问题,要想实现共同富裕的均衡发展目标就必须从生产的源头入手,通过革新劳动力与生产资料之间的关系,架构形成“生产资料公有-共同劳动-共享成果”的发展路线。在相继告别农业经济时代和工业经济时代后,我国社会发展正式步入知识经济时代,知识已逐渐从对物质资本的依附中脱离出来,成为独立的生产要素。[35]此时作为知识传播与技能养成载体存在的职业教育成为协调劳动力与生产资料之间关系的关键所在,其能通过有效增进民众的经济性资本、符号性资本和缄默性资本,[36]消解生成贫富差距的机会阻隔因素。2020年教育统计数据显示,我国职业学校共计1.13万余所,已建成世界规模最大的职业教育体系。职业教育目标上的生产性与对象上的平民性以及数量上的大规模与分布上的广泛性,决定其相较于普通教育更具有推动生产资料走向大众化乃至普及化的能力。职业教育能通过对自身教育体系的完善帮助民众掌握生产要素,进而将全体民众尤其是收入较低的民众纳入广阔的分工体系,促进社会空间均衡发展局面的形成。

(三)和而不同的生态改造: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自然空间逻辑

自在自然只有经过人类实践活动改造成为人化自然之后才能成为人现实的生活空间,[37]但人对自在自然的改造需要控制在合理的尺度范围内,否则就会引起人与自然的激烈对抗,致使共同富裕成为无法企及或者转瞬即逝的存在。教育,尤其是职业教育,作为影响人与自然相互作用的中介因素,能有效调和社会空间与自然空间之间的发展关系,为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与演进提供良好的外部环境。

职业教育能以创新资源利用的方式,促进环境支撑层的共生发展。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社会虽实现了高速发展,但这种发展建立在“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低效益”的传统工业化模式之上,社会空间与自然空间之间的代谢循环关系被打破,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减缓并偏离了共同富裕实现的进程与方向。关于“代谢断层”问题产生的根源,马克思将主要原因归结为城乡分割与工农业分离的二元对立关系。[38]因而,为推动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必须借助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增长方式转变所产生的效用,重新修复好东部与西部代谢闭环、城市与农村代谢闭环、工业与农业代谢闭环中的裂缝。职业教育因产业而生,随产业而兴,相较于普通教育,更具与产业联系紧密、培训模式灵活等独特属性,能以快速调整人才培养目标、内容和方法等,满足产业绿色转型发展和绿色产业链形成所需的人才与技术,以产业代谢闭环的搭建保障社会发展代谢循环的畅通,助推共同富裕生态环境宜人目标的实现。

职业教育能以助力资源替代的实现,促进环境支撑层的持存发展。没有接续发展就没有共同富裕,而没有实现对不可再生资源的替代就没有接续发展,克服不可再生资源有限这一发展短板是实现共同富裕所必须面临的难点。地球相对于宇宙实则是一个开放系统,其能够从太阳获取源源不断的能量,如何有效开发利用源于太阳的能量也自然成为人类可世代持续发展的突破口所在。在马克思看来人类的进化与动植物的进化不同,人类的进化是人的生产“器官”有意识的发展,生产“器官”——技术也自然成为破解不可再生资源存量有限的关键。学者Lenssen等人也同样认为在不久的将来能够通过对可转换利用太阳能、风能等技术的研发,实现对石油、煤炭等化石能源的替代。[39]于职业教育而言,技术构成了本质内核,[40]相较于侧重讲授生态理论知识的普通教育,职业教育以“技术”为其行动的切入点,不仅能通过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创新绿色技术等方式,挖掘出现存但无法利用的可再生资源的生产效用,还能以新技术的研发加强对相关可再生资源的高效培育,保证可再生资源的持续再生,在“破”“立”之中从根源上解除不可再生资源对人类社会发展的限制,让后代人拥有维持共同富裕的可能。


三、和而不同与高质量发展:

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

的空间路向

人唯有内在的价值观念、生活态度等经历了从温饱到幸福的嬗进,并获得实现共同富裕所必须的行动能力才有可能成为“富裕”的人。在促进共同富裕实现的新征程中,职业教育应循沿自身在促进精神空间、社会空间、自然空间高质量发展上的可行逻辑,既在精神点上筑基,以推动精神空间求真求善式发展的实现,保障共同富裕建设拥有正确的出发点;又从行动面上突破,以推动社会空间优质均衡式发展的实现,保障共同富裕建设拥有扎实的落脚点;还在时间线上谋远,以推动自然空间共生持存式发展的实现,保障共同富裕建设拥有持久的生命线,最终将自身类型化发展深刻嵌于共同富裕实现的伟大征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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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以理性教育赋“魂”:廓清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精神点

在实现共同富裕过程中所遇到的不平衡、不充分、物化等问题虽与历史起点和资源禀赋等客观因素有关,但也较大程度受民众工具理性发挥“不足”和价值理性“倒错”等主观因素的影响。在促进共同富裕实现的过程中,职业教育一方面应通过深化受教育者的工具理性让其拥有创造财富的思想“利器”,另一方面应通过纠正受教育者的价值理性让其掌握走向共富的人间“正道”,最终建成实现共同富裕所需的以“正道”驭“利器”的精神空间形态。

首先,职业教育应以自身价值理性的修正,奠定受教育者理性培养的行动前提。从本质上看,价值理性实质上是一种价值自觉,而价值自觉中的“价值”实则指客体对主体需要的满足程度。当前职业教育之所以存在比起对受教育者物质收获与精神成长的全面关注而更注重让受教育者掌握技术技能的问题,实则由职业教育价值理性的滞后使得工具理性指导下的教育行为本身及结果成为异化职业教育自身的力量所致。与致力于解决温饱问题的教育需要不同,共同富裕下的教育需要不仅强调职业教育要通过技术教育和技能训练帮助受教育者获得个人物质层面的成功,还强调职业教育要发挥出自身立德树人的功用帮助受教育者成为有理想信念与道德情操的“全人”。因而,在助推共同富裕实现的过程中,职业教育要牢牢把握“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结合受教育者寻求全面发展的需要,拨正原有偏向“物质”“自我”“人类”一端的育人标准天平,重新将育人标准定格为对“物质与精神”“小我与大我”“人类与自然”的兼顾,奠定培养受教育者价值理性与工具理性的行动前提。

其次,职业教育应以自身工具理性的强化,夯实受教育者理性培养的行动过程。对职业教育价值理性进行修正的目的在于保证职业教育育人活动的开展有着围绕受教育者全面发展需要的行动定位,而强化职业教育工具理性的发挥才是促进受教育者拥有正确的价值理性和高效的工具理性的核心工作。作为社会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教育活动虽难以把握,但也存在规律可循。[41]与价值理性指向不同,工具理性强调主体对思维客体规律性的认知和驾驭,教育活动的规律性为职业教育工具理性的介入提供了可能。理性作为一种思考的产物,蕴含于理论,生成于实践,对受教育者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培育应以理论融入为基础,以实践教学为重点,落实到具体的职业教育教学活动过程中:一方面应将有关自然主义和人道主义的相关理论知识同职业知识与技术知识等融合在一起,构建蕴含价值合理性与工具合理性判断标准的理论知识体系;另一方面在开展实践教学的过程中,职业教育要秉持“以道驭器”“以器载道”的行动思路,既注重对受教育者行为价值取向的引导与深化,又注重对受教育者行为方式选择合理性的判断与指导,最终助力受教育者在精神空间中形成人与物、人与人、人与自然相统一的发展认识,为社会空间与自然空间共建、共享、共护局面的形成奠定思想基础。

(二)以生产教育育“能”:夯实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行动面

从共同富裕本身的生产方式属性来看,其不仅要求在生产力上体现“富裕”,而且要求在生产关系上体现“共同”。[42]技术性、全民性作为职业教育有别于普通教育的核心属性,一方面要以深化职业技术技能教育彰显自身的技术性,促进社会生产力的提升,避免“共同贫穷”问题的出现;另一方面要以完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彰显自身的全民性,促进社会生产关系的完善,避免“贫富悬殊”问题的出现,最终以社会空间优质均衡发展样态的建成促成共同富裕的落地。

其一,以深化职业技术技能教育,升级社会整体生产力,助推“富裕”目标的实现。只有生产力的高速增长才能够在终止“共同贫穷”发展问题的基础上引领社会进入“共同富裕”的佳境。在助推共同富裕实现的过程中,职业教育应立足于民众所在岗位的技术需要,以人-技-岗位协同与创新关系的形塑,开辟社会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助推社会做大、做优“蛋糕”。首先,要培养人-技协作能力,形塑人-技-岗位的具身关系,促进共同富裕做大“蛋糕”。个体与技术形成具身关系的关键在于个体通过对技术的操作形成缄默性知识,职业教育应通过加强与企业的合作,推动学习场域的重构,让受教育者身体得以回归,使技术不再是外乎于人的工具,而成为人类身体的一部分。其次,要培养人-技创新能力,形塑人-技-岗位的创新关系,促进共同富裕做优“蛋糕”。内生经济增长理论指出,经济增长的源泉在于技术创新,而技术创新水平的高低主要取决于劳动分工程度和专业化人力资本。[25]培养受教育者创新能力的前提在于个体对基础知识的系统掌握,以对原有技术形成深刻的理解,关键在于引导受教育者将新的生产要素融会贯通到生产过程中。这要求职业教育既需要继续加强对受教育者专业基础知识的讲授,又需要通过与企业、科研院所、高校、政府进行开放合作,支持职教学生将新的生产要素富有创造性地运用到生产过程中。

其二,以完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协调社会整体生产关系,助推“共同”目标的实现。人人都参与、人人都尽力是实现关涉14亿余人口共同富裕的基础与前提。职业教育在助推共同富裕实现的过程中应通过贯通民众接受教育路径的方式,以提升全体劳动者可行能力提高其市场议价能力,塑造初次分配的公平性,最大限度放大自身引导个体从“共建”走向“共富”的公平效应。在纵向上,职业教育要进一步提高区域内中高等职业教育衔接协调发展程度,以区域间职业教育质量差距的缩小带动区域间发展差距的缩小。“教育富”则“地区富”,“地区富”则“居民富”。面对区域间发展差距过大这一横梗于共同富裕实现道路上的障碍,一方面要强化区域内各阶段职业教育在专业设置、培养目标、培养方案、课程体系、课堂教学等方面的贯通衔接程度,提升区域职业教育的质量;另一方面要以各区域劳动力市场的人才需求情况为依据,协调区域内各阶段职业教育发展的规模与数量,提升区域职业教育的生产效益,最终以区域内职业教育的高质量衔接协调发展推动区域间社会的均衡发展。在横向上,职业教育要构筑起全民学习与普职融通“立交桥”,满足不同地区、不同年龄、不同个体的多元教育诉求。一方面要将学历教育和职业培训有机统整起来,搭建全民学习“立交桥”。职业教育应重点面向无技能或低技能劳动者传授专业知识和技术技能,通过扩充职业教育的受众阈度,缩小人与人之间的收入差距。另一方面要破除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互通的障碍,建成普职融通“立交桥”。通过打通区域内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转换的轨道,赋予区域内受教育者充分的教育选择权,保障区域内所有个体的生命潜能都能得到全面有效开发。

(三)以生态教育谋“远”:延展职业教育促进共同富裕的时间线

共同富裕既在目标体系中包含良好的生态环境,也将实现过程建立在稳定的生态环境之上,坚持可持续发展战略以保护生态环境、保持各阶段发展生命力尤为必要且重要。自然空间“资源存量”与“资源利用”是影响社会空间可持续发展的主要因素,职业教育应立足自身独特的产业性与技术性,在生态经济理论指导下围绕能源发展、经济发展、环境保护三大要素,助力社会构筑起兼顾同时代与跨时代共富的发展体系。

一方面,以专业结构调整和绿色生产技术创新,解决自然资源代谢断层问题,助推“代内共富”局面的形成。良好的生态环境属于公共品的范畴,是共同富裕的重要组成部分。面对当前东部与西部之间、城市与农村之间、工业与农业之间所存在的代谢断层问题,职业教育既要从生产技术改造出发减少代谢废物的排放量,也要从产业布局调整出发贯通资源代谢废物再利用的循环链。一则职业教育要以绿色生产技术研发促进代谢废物排放的“减量化”。职业教育应充分发挥出自身所具有的实践属性与科研属性,主动与区域内企业、科研和科技推广单位等建立紧密的科研合作关系,引导并协助受教育者围绕具体生产环节对资源利用率如何提高这一问题展开科学研究,以受教育者的绿色智慧推动产业资源利用技术的改造升级。二则职业教育要以强化专业建设促进代谢废物利用的“循环化”。“加快构建废弃物循环利用体系”是党的二十大报告给出的提高资源利用率的中国智慧与中国方案。[1]“所谓的废料,几乎在每一种产业中都起着重要的作用”,[43]而依靠上下游产业关联和多样化产业互动所产生的雅格布斯外部性能有效促进技术溢出,优化资源配置,缓解制造业产业集聚的环境负外部性[44]。职业教育应通过专业布局对接产业结构、专业规模对接市场需要、教学过程对接生产过程、技能培养对接产业技术等方式,实现与区域产业发展的“线群态”匹配,[45]搭建起代谢废物利用“内循环”。

另一方面,以专业结构扩充和绿色能源技术创新,解决自然资源存量有限问题,助推“代际共富”局面的形成。结合马克思主义的自然观可知,自然资源相较于人具有先在性和前提性。共同富裕不是一代人或几代人的短暂富裕,而是惠泽子孙后代的可持续富裕,保持自然资源的世代充裕性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基础与前提。在促进共同富裕实现的过程中,职业教育应尝试从不可再生资源替换和可再生资源培育两大入口切入,从根本上打破资源存量对共同富裕实现的限制作用,为共同富裕的持续演进奠定扎实的资源基础。首先,职业教育要加大对潜在可再生资源利用技术的研发强度,变相扩充可再生资源的总量。职业院校应在探明区域内潜在可再生资源储量情况之后,与当地政府、企业、高校以及新能源材料与技术研究所等机构建立合作关系,聚力加强对潜在资源利用技术的创新,使原先不具备开采条件的可再生资源能够被开采使用,变相扩充可再生资源的储量。其次,职业教育要加强对可再生资源产业的服务强度,直接扩充可再生资源的总量。可再生资源虽能在可预见的时期内实现再生和增长,但却有一定的再生周期,过度消耗仍会使可再生资源陷入枯竭境地。为确保可再生资源对民众富裕生活的源源供给,可将其产业化以兼顾社会发展需要和生态环境保护需要。职业教育应主动面向可再生资源产业发展的人才、技术等需要,以建设相关专业的方式加强对相关人才和技术的供给力度,进而提升可再生资源得以再生的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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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于《教育与经济》202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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